第二十三章 記憶和吻

2023-05-30 22:58:5324:40 53
所屬專輯:生化之旅
聲音簡介



第23章 記憶和吻


雖然我的胸口被開了兩道大口子,血液也在泊泊的向外流淌,但是我的意識依然十分清醒,我看著那流淌的鮮紅血液,我知道我還是人,至少我的血液還是人血。


“咳——咳——咳——!”


呼吸困難,血液從氣管里涌出!堵塞了胸腔!疼痛!窒息!現在我必須要治好自己的的這兩個傷口,而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最好的治療辦法就是——同化。我漫步向那兩只已經被我削成的獵殺者走去,從它們的眼睛我可以感覺到,獵殺者,恐懼了!但對于這樣的怪物我根本不可能產生一絲憐憫,我將雙手分別按在那兩只獵殺者的身上,“同化?!蔽业统林曇艉鸬?,然后用意識控制著那些電光般閃耀的黑色觸手從我的手臂中鉆出來,然后,狠狠的刺進這只獵殺者的身體中!然后快速的吸收了起來,原本已經大量流失的力量開始快速的補充了起來,而胸口的那兩道可怖的傷口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愈合了起來。僅僅是三四秒的時間那兩只只獵殺者便如之前的那只獵殺者一般,被我吸收得連根毛都沒剩下,雖然它根本就沒有毛,只留下兩灘綠色的液體,還有一堆惡心的四肢殘塊。


“啐!”


我輕輕的啐了一口,將口中的那些從肺部用上來的血液吐掉,然后雙爪一伸,我的那雙鋼爪立刻化為電光般閃耀的黑色觸手,然后快速的從爪尖向后退縮,嘴后完全沒入我的身體,除去我的衣服袖子處被膨脹的肌肉撐爆后變成一條條的破布外,我的兩條手臂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此時那些喪尸都已經全部退出了沈家,而沈飛有趁此機會讓殘余三十幾個護衛將大門臨時加固,就算那些喪尸去而復返我們也能夠有足夠的時間逃到二號營地。我抬起頭與正趴在沈家天臺欄桿上正在看著我的綺夢對視了一眼,有時候就算是一眼,短短的一眼,也能夠看出很多東西。


我的眼皮突然變得很沉重,越來越重,視野也越來越小,但在我眼里的只有綺夢,我向這她伸了伸手,但我的眼皮卻徹底的合上了,意識在慢慢的離我遠去,或許我會被他們當成怪物,一槍打爆腦袋吧?但是我好累啊,讓我睡一會吧,我真的累了……


我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了下去。


………


這是什么地方?我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四周一片白茫,我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想要努力將眼前的事物看清,而當我看清的時候,我發現在我眼前的是一些如玻璃一般的記憶碎片,它們在圍繞著我旋轉著,那些碎片就像一個個小銀幕一般不停的播放著存儲其中的記憶。我抬起手伸出右手的食指,向其中一快記載著我幼兒時代記憶的碎片輕輕觸了過去。就在我的手指接觸到那塊碎片的時候,那塊碎片的泛起了一陣如水波一般的波動,而其它的圍繞在我身邊的那些碎片也跟著泛起了波動,那些碎片在空中不斷起伏的飄動著,最后組合到了一起,成了一塊長寬約一米的正方形,而這個正方形記憶片中又分割出了許多小正方體,就像一塊由多塊小屏幕組成的大屏幕一般,這塊大銀幕上全部播放著的我從出生到五歲之間所有記憶,很平凡的記憶,戴著大口罩為我接生的醫生,醫院病房那雪白的屋頂,我第一次翻身,第一次行走,在孤兒院中被那些大孩子欺負……但是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這是假的,我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我再次伸出手指觸摸了那塊組合銀幕,銀幕上再次泛起了一片水波,這片水波在銀幕上激蕩開來,銀幕上的播放的那些記憶畫面如被蠶食一般開始消退,而我的大腦也突然產生了一陣無比的疼痛!而那堵銀白色的墻壁上的裂縫也開始增大,從原本的毫不起眼,到現在那拇指粗的裂縫,但這點裂縫對這堵墻根本就夠不成任何威脅,要想將這堵墻完全拆除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無數既陌生又熟悉的記憶不斷的在我的腦海中涌現,而每當這些畫面出現時,腦海中便會有一段相應的記憶如塵埃般消散,而在舊記憶消散后那些新涌現的記憶變回立刻取代它原本的位置。


不知道過了多久,腦海中的疼痛才漸漸減輕,原本的那些記憶已經全部消散,此刻展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段既陌生又熟悉的記憶,而我似乎完全陷入了這段回憶之中,就像小說《哈利波特》中鄧布利多的那個冥想盆注一般。(注:冥想盆,用來保存頭腦中的想法和記憶的不可思議的工具,是屬于鄧布利多的東西。這是一個淺淺的石盆,盆的邊緣雕刻著羅馬文字和符號,被成為思想的記憶變為明亮的銀色物質保存在里面。碰觸到冥想盆里的物質,就會進入那個記憶當中,能看到過去發生的事情,這個記憶中出現的人是不能發現你的存在的。冥想盆里的思想,并不是擁有這個思想的人的主觀看法,而是客觀事實。)


記憶之初是一片黑暗,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見,但在這片黑暗中我卻感到十分的溫暖,一種很安全的感覺包圍著我。不知過了多久,這團黑暗開始排斥我,使勁的想要將我往外推,而那邊似乎有一個通向光明的出口,于是我便被推向了那光明的世界。但在這個世界里我卻感到了寒冷,但是我卻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用“哇哇~!”的哭聲來表達自己的意思,有一個男人此刻正抱著我對著我笑,而另一個女人此刻則虛弱的躺在一旁的病床上,但她的臉上也掛著和那個男人一樣的笑容,可是不論我如何努力我都無法看清他們的模樣,只能看到他們那親切幸福的笑容,他們就是我的父母吧?我這么想著,一股倦意再次涌了上來,我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次醒來,我被放在一輛汽車的副駕駛座上,我的母親不見了,而我的父親正在開著車,但是他的神色似乎十分慌張,額頭上在不停的冒著冷汗,我扭頭從旁邊的后視鏡里看到在我們的后面有七八輛黑色的車子在追著我們,不管父親多么努力都無法甩掉后面尾隨我們的那群人。


當我們到達一個正在變幻紅綠燈的十字路口時,父親突然開始加速想要在這個十字路口甩掉后面的那群追擊者,但是………


“磅——!”


我的父親已經頭破血流的趴在了我的旁邊,似乎是在輛車相撞的一瞬間,他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我,所以我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一股濃濃的汽油味鉆進了我的鼻子,這種味道刺激得我大哭了起來,而父親也被我的哭聲所喚醒,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眼里神色在不停的變幻著,但很快,便從一開始的憂郁不絕變成了最后的下定決心。他從自己上衣的暗袋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在輸入了一串密碼后,這個小盒子上射出了一道綠色的光線在父親的眼睛上掃描了一下后便打開了。父親顫抖著雙手從里面拿出了一管綠色的注射試劑,然后將試劑注入了我的手臂,在注入了這管試劑后,一股強烈的倦意再次席卷了我的身體,但在我昏睡之前我看到幾個黑衣人將我和父親從車子里弄了出去………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時間似乎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年,此時的我已經有四歲了吧。而在這段時間里我一直呆在一個似乎是實驗所的地方,那里有無數的儀器,無數的白大褂,還無數的怪物,例如獵殺者,還有那些喪尸。而那個時候的我無味覺、嗅覺、痛覺、觸覺,看不到悲傷也看不到喜悅,看不出內在的心理情緒,有些冰冷且不為外界所動的感覺,整日被那些怪異的儀器,還有一大群怪異的白大褂所包圍,抽血,掃描,等等一大堆的事情包圍著我,但對于這些我不會反抗,因為我沒有任何的意識,我一直以為我的人生將會這樣的過下去,最后像那些被廢棄的實驗品一樣被處理掉。


直到那一次,我碰到了她,一個和我一樣被關在這個研究所里供那些白大褂研究的小女孩,她的年紀和我一樣,但她和我不一樣,她很活潑,愛跑愛跳愛笑,在這個實驗室里只有她會和我說話,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聽到過一個白大褂稱她為莉莉絲。她是個很漂亮的小女孩,天空藍的短發,陶瓷白的皮膚,最特別的是那雙血液紅的眼睛。雖然她與我的對話每次都是以她悻悻而會作為結束,但是她卻絲毫不放棄,而沒有然和感覺的我這樣日子中對她似乎產生了點什么,但我卻不知道那種感覺的名字,而且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感到很舒服,那是一直很特殊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過了將近一年多,直到某一天,那些白大褂將我和她帶到了一個奇怪的房間,我們都被注射了麻醉劑,而在我昏昏睡去之前我看到的是她看著我的眼睛,那眼睛里是無盡的絕望與悲傷還有一絲絲的不舍那個眼神我似曾相識在朦朧中我那些白大褂似乎在交談著些什么,但是我只聽到了:莉莉絲,這三個字。


我那重新蘇醒的記憶,到此為止。


我不知道那些討厭的白大褂對我做了些什么,但是至少我知道現在的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沒有味覺、嗅覺、痛覺、觸覺,看不到悲傷也看不到喜悅,看不出內在的心理情緒,有些冰冷且不為外界所動的感覺如傀儡一般的人了。而且我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沈飛真的沒有騙我,剛才的這些才是我真正的記憶,以前的那些都是記憶全部都是虛擬的,這實在是讓我太震驚了,就如美國電影《黑衣人》中,那些黑衣人可以隨意消除那些外星生物目擊者的記憶一樣,而現在這個研究所的人顯然已經超越了這種技術了,顯然刪除記憶已經是太老土的技術了,他們已經完全可以做到創造記憶,并且將他人原本的記憶覆蓋,而且這記憶的仿真度已經是登峰造極了!那個藍頭發的女孩現在怎么樣了呢?我要怎樣做才能夠讓我所有的記憶全部復蘇呢?還有那些白大褂在我的身上到底做了什么?我那詭異的利爪形態這些到底有什么關聯?我的父親被那些黑衣人帶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的母親為什么消失了?那一管綠色的試劑又是什么?而這一場生化危機又是因何而起?


謎,這一切都是謎!而且這些謎團實在太多太多!而且一個比一個讓人費解!


看著那些在不停的播放著被篡改的記憶的記憶碎片,我就感到一陣心煩,但我對于這些碎片卻又無可奈何,每當我想要觸碰它的時候,那些記憶碎片立刻會變得透明,讓我的手指直接穿過。而那堵銀白色的墻壁,我更是毫無辦法,在我的這個精神世界里,我的利爪形態根本就用不出來,每當我企圖攻擊那堵銀白色墻壁時,那堵墻壁立刻會釋放出強大的電流,而這股電流十分的強勁,但也非常的詭異,這股電流并沒有對我的肉體造成任何傷害,而是使我的大腦產生一陣劇烈的刺痛,仿佛是在對我的靈魂進行攻擊一般!在數次嘗試后,我不得不放棄了使用蠻力將這堵墻打破的想法,看來想要穿過這堵墻,我必須要另辟蹊徑。


在被我在這堵墻的前面躺了下來,看著那些懸浮在空中的記憶碎片,想了許多的事情,特別是那個女孩的眼神,我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過,這種似曾相識但卻又無法琢磨透的感覺真的很煩人。


看著那些不?;蝿拥挠洃浰槠?,我有一種被催眠的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當我要昏昏睡去時一個聲音傳到了我耳朵里。


“狂……狂……狂……”


有人在呼喚我,是誰?好熟悉的聲音。


當我的眼睛快要完全閉上的時候,心中突然一驚,就像在淺睡中被驚醒了一般,而映入我眼中的是一面雪白的天花板,我正躺在一張床上,又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在記憶與現實中穿梭著,我都快要搞不清楚了自己到底是在回憶中還是在現實中了,但至少,我還知道我還活著。


而此刻我的手里似乎抓著抓著什么,我稍微感覺了一下,似乎是一只柔軟的小手,但是卻很冰冷,就像沒有溫度一般,相對的我手就像火爐一般。我身邊的人時候睡著了,并沒有發現我已經醒了過來,我想要扭頭看看我身邊的到底是誰,但全身一陣酸痛,根本連轉頭都做不到,只能微微的動了動手指。而在我動了動手指后那個我身邊的人立刻醒了過來,抓著我的手哭道:“狂!你醒了嗎?狂!”


這個聲音,是……綺夢。我點了點頭,想要開口安慰一下,但是喉嚨卻像冒了煙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含糊道:“水……水……”綺夢聞言立刻將我扶了起來,把裝了清水的杯子遞到我的唇邊喂我喝下,那清涼的水,將我體內的燥熱沖開一條清涼的通道去。


“狂,你好些了嗎?”綺夢擔心道,我將杯中的最后一滴水喝完道:“嗯,我沒事,我暈過去多久了?”綺夢將杯子放到一旁,抹去眼角的淚痕道:“你已經昏迷不醒將近六天了?!蔽逄烀?,比上次還要多了兩天??粗_夢這丫頭那紅腫的眼睛,相信她這幾天一定為了我流了不少淚水,擔了不少心,我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是清晨,而綺夢卻趴在我的床邊,難道說昨天或者說我昏迷不醒的這幾天她都是在我的床邊守著嗎?連晚上睡覺也是……想到這里我的眼睛不由得紅了,眼眶有一種快要決堤的感覺,喉嚨也被什么東西哽住了,我伸出手想要觸摸綺夢那有些蒼白的小臉,就在要接觸到綺夢小臉的那一瞬間,我伸出去的手卻開始顫抖了起來,我已經不算是人類了吧,我的這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我已經不配在觸碰她了,我,不配……


我縮回了自己的手,也不露聲色的將還我著綺夢的小手的手收了回來,轉移話題,淡淡道:“沈薇他們呢?”但綺夢并沒有回答我的提問,而是在神色復雜的看了我一眼后低下頭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抓著我的手貼在了她的小臉上,慢慢的蹭著,靜靜的感受著我手心的溫度。


我被綺夢的這一舉動弄得不知所措了,我想要把手抽回來,但綺夢卻是死死的抓住了,最后我還是妥協了,看著綺夢那映照著晨光的絕美容顏,我的的心在顫抖。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我已經愛上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做男女朋友不一定是愛,也可以是喜歡,但還沒升華到愛。)而且我還愛得那么深,那么深。


綺夢放下我的手,滿眼溫柔的對我說道:“不管狂變成什么樣子,狂就是狂,我……”綺夢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用唇印在了我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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